考古方面,2009年度的成果并不多,但是有些文章保證了高質(zhì)量,我們分總論、遺址和文物三部分加以敘述。
(一)總論
霍巍的《吐蕃考古與吐蕃文明》(《西藏大學學報》社科版第1期)首先在介紹吐蕃興起的歷史和吐蕃文化的基礎上探討了吐蕃在亞洲文明史中占有的地位,然后重點從考古學的角度討論了吐蕃考古與吐蕃文明之間的緊密聯(lián)系,認為吐蕃考古既是吐蕃史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又與傳統(tǒng)意義上以文獻研究為主體的吐蕃史研究有所區(qū)別,兩者可以互為補充、互相借鑒。文章最后回顧了吐蕃考古的學術史,對近年來吐蕃考古的新材料所帶來的新問題及其研究前景也作了學術展望。
石碩的《藏彝走廊:文明起源與民族源流》(四川人民出版社)通過對藏彝走廊這個獨特的歷史—民族區(qū)域中的藏緬語民族的共同起源聯(lián)系、舊石器時代的人類活動遺存、新石器時代文化、石棺葬文化及石棺葬人群之族系面貌、夷人的社會面貌及其土著性、東漢時期夷人社會的動蕩與變遷、漢晉時期的“氐”、“羌”、“越”等問題的探討,對藏彝走廊的文明起源與民族源流作了系統(tǒng)、整體的梳理與研究。
石碩的《黃河上游新石器時代人群向藏彝走廊遷徒路線之探討》(《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第6期)一文以考古材料為依據(jù),對黃河上游新石器時代三個主要人群支系(瀾滄江上游地區(qū)以卡若文化為代表的人群支系、大渡河上游以丹巴中路罕額依文化為代表的人群支系、岷江上游地區(qū)以營盤山等新石器時代遺存為代表的人群支系)的南遷路線進行了探討,認為這些人群的南遷路線各不相同,不僅造成了藏彝走廊不同區(qū)域人群之間的分化,也導致并形成了藏彝走廊地區(qū)文化面貌各異的人群支系與區(qū)域類型。
(二)遺址
四川大學中國藏學研究所的《西藏阿里象泉河流域卡孜河谷佛教遺存的考古調(diào)查與研究》(《考古學報》第4期)一文對西藏阿里象泉河流域卡孜河谷的石窟、寺院、佛塔等建筑遺址以及這些遺址中保存的壁畫、銅像、建筑構件等佛教遺存進行了介紹,包括聶拉康石窟、查宗貢巴石窟、卡孜寺、卡孜村佛寺與佛塔等主要遺址,并對相關遺址的考古學年代進行了分析,認為這些遺存對認識卡孜在古格王朝不同歷史時期佛教活動的情況與仁欽桑布的相關史跡有重要的學術價值。
謝繼勝的《川青藏交界地區(qū)藏傳摩崖石刻造像與題記分類——兼論吐蕃時期大日如來與八大菩薩造像淵源》(《中國藏學》第1期)一文對川青藏交界地區(qū)藏傳摩崖石刻造像與題記的部分遺址進行了研究。文章通過對這些造像的分析和古藏文題記的考釋,分析了這些造像之間的聯(lián)系,并認為川青藏交界地區(qū)流行的大日如來與八大菩薩造像與敦煌所見的圖像體系有淵源關系。
霍巍在《敦煌莫高窟第465窟建窟史跡再探》(《中國藏學》第3期)一文中認為,敦煌莫高窟第465窟不是在同一個時期形成的,其建窟歷史可以劃分為吐蕃、西夏和蒙元等三個主要時期。
許新國的《茶卡吐渾國王陵淺談》(《青海民族學院學報》社科版第4期)一文對茶卡地區(qū)新發(fā)現(xiàn)的王陵的族屬、陵墓主人的身份等做了考證,認為從其規(guī)??磻且惶幫鹿葴喭趿?。文章就茶卡吐渾國王陵和周圍發(fā)現(xiàn)的其他陵墓進行了對比研究,同時探討了古代青海道的形成問題,最后就文物保護工作提出了具體的建議。
王昱的《石堡城遺址考察紀實》(《青海社會科學》第5期)一文結合歷史文獻記載和考古研究成果,通過實地考察,對石堡城的方位和戰(zhàn)略地位、石堡城的名稱及山頂概況、唐蕃石堡城戰(zhàn)役的規(guī)模及戰(zhàn)況進行了介紹。
(三)文物
民族文化宮博物館所編《中國少數(shù)民族文物圖典·民族文化宮博物館卷》(遼寧民族出版社)一書分歷史文物、宗教文物和民俗文物三部分輯錄民族文化宮博物館所藏800余件(套)文物,反映了該館館藏民族文物的基本面貌和獨有特色。其中歷史文物包括了自漢代以來的銅鼓、錢幣、官印、官服、誥命、封文、獻詞以及禮品等,特別是新中國成立以后的禮品自成系統(tǒng);宗教文物以造像、供器、法器、唐卡等藏傳佛教文物為主,同時還有其他民族的文物,是研究少數(shù)民族宗教文化珍貴的實物資料;民俗文物包括各民族服飾、佩飾、生產(chǎn)工具、生活器具、工藝品、民族樂器、民族面具等。
霍巍在《吐蕃系統(tǒng)金銀器研究》(《考古學報》第1期)一文中,首先梳理了文獻記載以及考古出土與流散海內(nèi)外的吐蕃金銀器,然后對吐蕃系統(tǒng)金銀器的特點、風格和制作工藝進行了介紹,最后闡述了吐蕃金銀器的對外交流。作者認為,無論是史籍記載還是發(fā)現(xiàn)的實物,都可以證明吐蕃金銀器從造型、紋飾、制作工藝等諸多方面都具有很高的成就;吐蕃金銀器造型生動、紋飾豐富多彩、富于民族氣息的獨特文化面貌;吐蕃金銀器流行的年代主要為吐蕃王朝興起和強盛于青藏高原時期;吐蕃在與周邊文化的交流中,逐漸形成了自身具有鮮明特色的金銀器系統(tǒng)。
許新國的《都蘭出土舍利容器——鍍金銀棺考》(《中國藏學》第2期)一文通過青海都蘭出土的兩件舍利容器——鍍金銀棺和中唐以來我國中原地區(qū)的舍利容器——金棺銀槨的相互比較,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頗為相似,因此認為都蘭出土的鍍金銀棺來源于中原。文章還探討了舍利容器的產(chǎn)生、發(fā)展和流傳等相關問題,指出都蘭出土的鍍金銀棺是漢藏文化交流的見證。
版權所有 中國藏學研究中心。 保留所有權利。 京ICP備06045333號-1
京公網(wǎng)安備 11010502035580號